第二回合，莫亥完敗。 (7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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舉動，只是戀愛中的大齡男青年的這股黏糊勁啊，簡直和vivi沒兩樣。樓梯本來就不寬，大概能容兩個人並排走的樣子。於婷婷幾次想推他，他都可憐兮兮地來一句：“想謀殺親夫啊……”
還沒結婚，誰是親夫？
吃飯的時候莫亥全程給於婷婷剝蝦，vivi因為輕微過敏，只給她吃一兩個，然後拿別的食物來堵她的嘴。桌上的一夥人就起哄：“這麽甜蜜啊？”
杜澤略帶失落地說：“唉，以前都是他幫我剝的蝦，現在……”
於婷婷擡頭看莫亥。
莫亥：“你亂說什麽？”對於婷婷解釋：“別聽他瞎說，我和他……”
忙著吃東西的vivi出乎意料來了一句：“有一腿！”
全場靜了半秒，然後絕倒。
林清清喜歡vivi，特地坐在她旁邊。林清清眉眼彎彎，故意問她：“你什麽時候看到他們有一腿的？”
Vivi很認真地歪著腦袋想了想：“……我也不知道。”
在座的大部分人配合地露出失望的表情。
望著這一群損友，莫亥滿是無奈。
吃完飯，於婷婷先送vivi上樓。小胖妞和許書玩了一會發現，她麻麻又不見了。
“我麻麻呢？”
許書隨口答道：“下去倒垃圾了。”
Vivi一邊把許書的鴨舌帽往頭上扣一遍自言自語：“最近家裏的垃圾真多，等我長大了一歲我就幫麻麻倒垃圾，兩只大手抓著垃圾袋，腰不酸腿不疼，一口氣上五樓……”
“倒垃圾”的於婷婷此時坐在停在大樹底下的奔馳車裏。一開始兩人隔著座位的距離聊得好好的，後來莫亥的一只手就探過來抓住了她的，最後演變成了過來索吻。
吻了一會，於婷婷一手把他隔開，意亂情.迷中的莫亥：“怎麽了？”
她整理一下頭發，輕笑：“不向我解釋一下今天飯桌上的事情嗎？”
莫亥懵了，醒過神來狂解釋：“我是直男，不是彎的。杜澤他瞎說，vivi她是什麽都不懂就接了話茬……”
說了半天之後，莫亥看到於婷婷優哉游哉的表情，明白自己被耍了。
他心思一轉，出其不意伸出雙手把於婷婷提到自己腿上。她受了一驚：“你幹什麽？”
她就這樣側坐在莫亥的大腿上，駕駛座的位子本來空間就狹小。於婷婷說：“這樣不嫌擠？”
莫亥：“覺得擠？”說著分開於婷婷的腿讓她跨坐著，兩人四目相對，“那這樣呢？會不會好點呢？”
於婷婷活到這個年紀都沒有坐男人大腿的體驗，而且她今天穿的是裙子啊.這個姿勢真是太特麽不要臉了！偏偏她被按在他腿上，無法施展，只得出口威脅：“你快讓我下車，不然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，她就被人捧著臉吻住了。這種沒安全感的姿勢讓她有點抗拒，但是她慢慢地也陶醉在這溫柔纏綿的吻裏。
吻完之後，莫亥的聲音在黑暗裏有些沙啞的性感：“現在感覺怎麽樣？”
“嗯，感覺……”於婷婷清醒過來，“我要下車。”
莫亥把腦袋埋在她的發間，撒嬌：“你不要這麽無情好不好？”
於婷婷坐在他腿上，閑著沒事，發現在掙紮間把莫亥的襯衫扣子弄開了。出於好奇，她的手滑進去摸了摸。借著黑暗的掩飾，做一些比較大膽的事。
她的手在他的胸口游走了一遍，光滑而又堅硬，沒有胸毛，她很滿意。
“我有八塊腹肌，摸清楚了沒有？”莫亥暗啞的嗓音在耳畔響起。
她剛才只覺得他的肌肉很結實，真沒數到底有多少塊肌肉。重新摸了摸，還真有八塊，一塊也不少。
“你再往下摸摸看，還有人魚線呢……”莫亥引導於婷婷的手往下。
“再往下一點，對，就是這裏，你感受到了嗎？”
肌肉觸手感覺真不錯，於婷婷的手就多流連了一會，然後手指感覺變了，仔細一摸，原來是碰到了腰帶。
“你還想再摸摸看嗎？”
如果她說一聲“想”，說不定他會立馬解開腰帶任君采擷。
她忙說：“額，不用了不用了。”手幹脆利落的從襯衫裏抽出來。
莫亥感覺很失望的樣子。
看著在昏暗裏依然覺得白的胸膛，於婷婷未免自己忍不住手癢，只得把這一片春光掩住，一顆一顆地給他系上扣子。
莫亥有些委屈：“人家都被你摸光了。”
於婷婷心想不就摸了下胸嗎，值得什麽大驚小怪的。
她兩手圈住莫亥的脖子：“時間真的有點晚了，還要給vivi洗澡。”莫亥松手，打開車門。
於婷婷從座位上滑下去，發現自己衣衫淩亂，整理了半天，平覆了呼吸，沖莫亥擺擺手，上了樓。
Vivi在房間裏畫畫，於婷婷走近，vivi小聲抱怨：“麻麻，你怎麽現在才回來。我都畫了好幾張畫了。”把幾張畫紙拿給於婷婷看。
其中一張紙上畫了三個小人，手牽著手走在太陽底下，鮮花盛開，小鳥飛翔。於婷婷的目光停留了許久。
Vivi略得意：“我畫得好看吧？這個長頭發的是媽媽，個子高的是蜀黍，中間最可愛的是我。”
“嗯，畫的不錯。”
“麻麻你的臉怎麽有點紅啊？”vivi的小手貼上去。
“有嗎？哦哦，是上樓熱的。去洗澡吧。”
“洗澡澡了……”
晚上於婷婷在床上躺著，閉著眼睛，腦海裏情不自禁地浮現之前在車子裏兩人緊密相貼的情景。也許因為這個原因，晚上她做了有生以來的第一個春夢，有力的臂膀、急促的呼吸，很真實的感覺，就是看不到那個男人的臉。滾完床單之後，她發現那個男人竟然是莫亥，即使在夢裏，她還是籲了一口氣，幸好是他啊。驚悚的是，她滾了一次就懷孕了，肚子一下就成了球一樣，vivi從她的肚子裏爬出來，咧嘴對她笑：“麻麻……”
於婷婷覺得這個夢有點詭異。
據說夢境是人的潛意識的表現，這個夢是在向她昭示什麽呢？
百思不得其解。
見到自己的“春夢對象”，於婷婷有點難以面對。又到了晚上固定“扔垃圾”的時間，吸取了昨天的教訓，於婷婷不願意在車裏待著。兩個人在小區裏散步。
兩人手牽著手，她開玩笑：“這真的是你第一次談戀愛嗎？看起來比較熟練的樣子？”
“真的啊，騙你是小狗。”就算他沒談過戀愛也就見過別人談吧，也會上網搜集眾人的戀愛建議做功課吧。對於他這樣外貌與智慧並存的男子，戀愛還不是小事一樁。
“這樣說來你的過去……”於婷婷想了一個比喻，“和一張白紙差不多？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比較吃虧？”
實話說，她真的沒想過自己會遇到這樣的良家婦男。
“不，遇到你才是我的幸運。”
莫亥做了半天的思想工作，決定向她坦白：“……我的過去也不是你想的那樣如同一張白紙。”
“嗯？怎麽了？”於婷婷頓時有了興趣，“你說吧，我不會介意的。”
“五年前，我在加利福尼亞和客戶談生意，生意談成了，當晚喝得有點多，路過一個酒吧門口，被一個女的拖到了賓館裏，然後就被……醒來後房間裏只剩我一個人，還有，床頭櫃上的十美元紙幣。從此以後我就很少喝醉了，除了和你在一起的時候。”
五年前。
加利福尼亞。
酒吧。
賓館。
床頭櫃上的十美元。
一個個關鍵詞往於婷婷的腦子裏蹦，突然就停止了轉動，不是轉不動了，而是不敢轉啊！
當晚Vivi睡著後，於婷婷對著她的小臉左看右看，越看越心驚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 整理到這章，發現有的地方有點小汙（捂臉）
趕緊刪了
麽麽噠～
☆、四十六
再次去莫亥家，於婷婷的心境已經平和了許多，vivi儼然對這裏已經熟門熟路，屋裏屋外樓上樓下地跑。
這次於婷婷見到了莫亥的大哥和大嫂。大哥莫儼，和莫亥的五官有許多相似之處，不過他看起來更硬朗，更加成熟。大嫂南若雲面容白凈，氣質溫婉。侄子莫然，白白凈凈的小正太一枚，相貌遺傳了家族的良好的基因。
Vivi就追著莫然“葛格葛格”地喊，莫然小小年紀卻一臉老成樣，帶著小女孩去玩。Vivi也不要麻麻了，跟屁蟲似的跟著漂亮哥哥跑。
之前莫亥的嫂子帶著孩子回了鄰省的娘家待了十幾天，過兩天就要開學了，昨天才回來的。莫儼最近比較忙，只要老婆不在家，一律都是早上外出，半夜才回。
莫亥悄悄地對於婷婷說：“你別看我哥樣子嚴肅，和我嫂子單獨相處的時候可肉麻著呢。”這她還真看不出來。
莫有才喊兩個兒子去樓上書房問話。南若雲和於婷婷就陪著周萍在底下閑聊。南若雲剛從老家回來，自然而然地跟婆婆說起了在老家的一些事情。小事也能說的很有趣，而且重點都是圍繞著兒子莫然，婆婆聽得也高興。婆媳關系看起來很和諧。
結了婚的女人，無論老少，無論學歷出身如何，談論的不是老公就是兒子女兒。於婷婷深知這一點。莫亥還不是她老公，vivi是個淘氣包，真沒有什麽可說的。
偏頭看見客廳花瓶裏的插花，就隨意說了幾句。周萍是個插花愛好者，南若雲對此也小有研究，幾個人就三言兩語地說起了插花這門藝術，直到要開飯才意猶未盡地作罷。
周萍很高興：“小於，咱們改天再好好探討探討。”
於婷婷謙虛：“我也只是知道點皮毛而已。”
莫然帶著vivi從樓上下來，小大人似的提醒妹妹下樓梯要小心。Vivi手裏抱著只烏龜玩具，笑得花兒都開了，剛下了最後一級臺階就風一般地往這邊跑。
周萍慈愛地出聲提醒：“哎，慢點兒跑，小心摔著……”
莫然坐在沙發上，表情嚴肅，脊背挺直，大人說話，他就安靜地聽著。Vivi在他旁邊坐著，學著他的樣子端正坐著，嘴巴鼓鼓的，樣子很可愛。
南若雲對著vivi越看越喜歡，拉著vivi的小手問她問題，然後對於婷婷說：“真羨慕你。”
“小調皮一個，有什麽好羨慕的？”
書房裏，莫亥和莫儼向莫有才簡單說了一下公司最近的運營情況。莫有才仔細聽他們兄弟倆說，過後才提出幾個問題，得到回答後，擺擺手讓他們出去了。
走在過道裏，莫儼問：“你是認真的？”
莫亥知道他在問什麽，便很認真地點點頭：“是的，她是我認定的那個人。”
莫儼說：“這樣就好。”
臨走的時候，於婷婷發現vivi 還抱著那只烏龜玩具，“你怎麽把哥哥的玩具拿過來了？快還給哥哥。”
Vivi抱著烏龜不撒手，瞪大著眼睛看著她：“這是哥哥送給我的，現在是我的了。”
站在一旁的莫然高冷地點點頭。
“那還不快謝謝哥哥？”
Vivi乖順地說：“謝謝葛格。”
之後於婷婷就經常受邀帶著vivi到莫亥家去玩，和他的家人在慢慢接觸著，還和莫亥他媽以及他嫂子南若雲一起上街，她們還給vivi買衣服玩具。
九月份到了，莫亥有天下班回家看到茶幾上躺著的燙金的喜帖，就問他媽最近誰要結婚了。周萍一邊調整著花瓶裏百合的姿態，一邊告訴他是一個遠房親戚的女兒要結婚，還有兩個朋友的兒子要娶老婆。
莫亥翻看了一下，突然出聲：“要不我和於婷婷也在十一結婚吧？”
周萍：“啊？”
於婷婷照例“下樓倒垃圾”的時間裏，她還沒走出樓棟的小門，突然被緊緊抱住了。
莫亥說：“我有一個好的想法，你要不要聽？”
“你說……”
“我們下個月結婚吧！好不好？”
於婷婷的反應：“……”察覺到自己的沈默可能會傷到大齡剩男的心，她補充說：“我沒意見。”
莫亥高興得把她放到背上繞著小區走了一圈又回來。
路上有一對小青年路過，目光一直放在他們身上，像看什麽新鮮事。於婷婷趴在莫亥背上，覺得特別難為情，用手捂住了眼睛。
到了原來的地方，莫亥還想背她上樓，被她嚴詞拒絕了。
又過了一天，於婷婷工作的時間收到一條短信。兩人都是工作很認真的人，平時在這個時候基本不會打電話打擾對方，頂多發條短信。
她一手拿筆一手點開短信。
“我已經說服我家人了，我們十一就結婚，趕緊設計婚紗啊！”
她驚得手中的筆掉下來。
……真的要結婚了嗎？
莫亥到了於婷婷住的地方自在得就像住自己家似的。一把抱住了迎面撲來的小肉球，在vivi圓嘟嘟的小臉上親了兩口，做了好長的心理準備工作，忍者激動問vivi：“vivi，你覺得我好不好啊？”
Vivi大眼睛瞄了瞄莫亥放在桌上的大袋零食， “當然好了，蜀黍人最好了。”
“那我——當你的爸爸好不好？”
“好呀。”vivi舔了舔嘴唇，迫不及待地去翻零食袋子。
“能叫我聲爸爸嗎？”莫亥的聲音都有點顫抖了，因為期待，眼睛無比明亮。
Vivi這才偏頭看他，認真思考他說的話。莫亥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裏了。
小女孩突然展顏一笑：“粑粑。”
莫亥有點楞。
她又說：“粑粑，我今天可以多吃一塊牛肉幹嗎？”
“好的好的，只要別太多就行。”
莫亥把手放在vivi的頭頂，孩子的腦袋小小的，隔著卷發似乎都能感受到溫熱的頭皮。不滿意頭頂的壓制，vivi還晃了晃腦袋。
於婷婷站在客廳的墻邊，神色安定的看向他。
他站起身，和她對視了兩秒鐘，然後緩緩走向她，輕輕抱住。
這一刻，歲月靜好，時光無痕。
他們靜靜相擁，直到被一聲咳嗽打斷，略顯尷尬地放開。
到客廳晃蕩的許書擺手：“你們繼續，繼續啊……”手法精準地從vivi的零食袋子裏掏出一包餅幹，在vivi發出護食的尖叫之前閃進自己的小窩。
送走莫亥，於婷婷敲響了許書的房門。不上班的日子，許書都玩游戲到天昏地暗日月無光。她走過去把緊閉的窗簾拉開，坐在床沿，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。許書取下耳機，揉了揉眼睛，“大美人……難得有空來做客啊？”
於婷婷抿嘴笑，“如果不是重要的事，哪敢來打擾大神玩游戲。”
她眉眼生動又溫柔，好像比之前更美了。
“什麽事這麽重要？”許書雙腳在地上一蹭，坐在椅子上滑過來。
“我一個月後結婚。”
“天哪！”聽到這個消息許書簡直就要樂瘋了，比自己結婚還高興，在床上來回打了幾個滾，抓個枕頭抱在懷裏，“我就說吧，你會遇到一個特別好的人。你會幸福的！”
於婷婷微笑，“你也會的。”
於婷婷帶著vivi和莫亥家人去外面吃了一頓飯。進包廂的時候，他的家人已經都在了。周萍熱情地招呼：“婷婷，過來這邊坐。”
vivi喊：“爺爺奶奶好，叔叔阿姨好，莫然哥哥好。”
“誒，嘴真甜。快過來過來。”
Vivi就坐在周萍旁邊，於婷婷緊跟著坐下。席上聊到她的家人，於婷婷頓了一下說：“他們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。”然後就沒有人提起這個話題了。
之後周萍對莫有才嘆氣：“這也是個可憐孩子。”
結婚的事就算基本定下了。
走得近的朋友都知道了這個消息。
杜澤帶著他新泡的美妞在莫亥面前晃：“我說兄弟，你真的要步入婚姻的圍城啊？像我這樣，多快活……”
莫亥沈浸在要結婚的喜悅中，“別妨礙我，我要訂喜糖。”
杜澤把美妞推開，湊過去：“我要吃大白兔~”
然後直接被拍開了。
結婚的事情就交給莫家，於婷婷在工作之餘給自己設計婚紗。在她專心致志地給裙子添加小細節的時候，一個來自鑒定機構的電話進來了。
就在她心裏對那件事有所懷疑的時候，她拿了兩根頭發去驗DNA，一根是莫亥的，一根是vivi的。鑒定機構讓她幾天後去拿報告。
她請了半天假去機構。
打車到了大門口，她卻猶豫了。現在他們都快結婚了，結果還重要嗎？或者這只是高度重合的兩件事而已？是不是她想太多？
報告單拿在手裏，折疊。
打開又合上，終於打開，卻又懷疑這到底是不是真的。為了以防萬一，她又找了兩家機構，結果顯示都是一樣的，兩人有血緣關系。
看來命運之神還是很眷顧她的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 哈哈，必須撒點狗血~
麽麽噠~
☆、四十七
看著莫亥為了婚禮忙來忙去，兩人相處的時間都在討論婚禮的細節，她打斷他，神色嚴肅地跟他說：“我有件事要告訴你，覺得你很有必要知道。”
Vivi抱著一瓶酸奶跑過來，委屈地把吸管往莫亥面前遞：“粑粑，我要喝酸奶……”
現在的vivi很喜歡喊他粑粑，還讓他送她去幼兒園，驕傲地跟其他小朋友說，她粑粑長得又高又帥，特別厲害，會用衛生紙折玫瑰，你們的粑粑不會吧？小朋友們用崇拜地目光看著他，紛紛掏出口袋裏的衛生紙。
於是那天莫亥在幼兒園裏進行了一場玫瑰折紙教學，足足花了半小時時間，正好趕上堵車。助理小李看到小莫總竟然遲到了，遲到了……不過為了上司的面子，他還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。
於婷婷笑莫亥：“看不出來你有當幼師的天分啊。”
莫亥昂著頭，像只驕傲的小孔雀：“還有什麽事情是我搞不定的。”
於婷婷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孔雀毛，結果被反撲在沙發上啃了二十分鐘。
他拿過被□□得不成形的吸管，用手捋直了，一個用力就將吸管插.進去了。Vivi拍手：“粑粑你好厲害！”
莫亥教她：“你要學著像我這樣，東看看西看看，然後趁著它不註意，一下子就成功了。”
真是胡說八道。
Vivi快樂地跑了。莫亥偏頭：“你剛有事想對我說？”
於婷婷看著他英俊的眉眼，低聲問他：“你有沒有想過——vivi真的是你女兒？”
周萍在花園裏修剪花草，遠遠地看到自己的小兒子一陣風似的跑過來，這麽大的人了，笑得像個吃到糖的小男孩一樣。
他跑近了，她才看到他手裏拿了一張紙。
“媽，你看！”
這副興奮得難以言表的樣子，讓她懷疑這是不是一張三好學生的獎狀。她接過紙，慢慢看下來，跳過一堆看不懂的數據，直接看底下的結論。
莫亥深吸了一口氣，努力讓自己平靜，“vivi是我的親生女兒。”
周萍放下剪刀：“你說說，這是怎麽回事？”
“咳……這件事要從五年前說起。”
莫亥盡量把五年前的那一場意外描述成一場美麗的邂逅，然後兩人走散了，再也沒有見面，他找了她很久，深感遺憾（實際情況是他拿著床頭的十美元，對奪走自己初.夜的女魔頭深惡痛絕，還有一絲自己都願意承認的留戀。）
周萍聽完他的話，再看看手裏的紙，不由得感嘆，“你們也是有緣分的。”他們家雖然也算開明，vivi也是個討人喜歡的孩子，但在心底裏，說沒有一點介懷是假的。
一下子多了一個這麽大的孫女，周萍心花怒放，一個勁地說：“中午接婷婷和孩子到家裏來吃飯吧，我下廚。”
看來他媽是真的高興，她的廚藝不錯，但是不喜歡油煙，莫亥都多少年沒吃過她做的菜了。
莫亥應道：“好的。”
周萍笑了又笑，開始罵莫亥：“年輕人都幹的什麽糊塗事！要不是恰巧遇到了，喜歡上了，說不定我的親孫女兒要流落在外了……”
莫亥也只能羞愧了。
“哎，你告訴你爸了嗎？還沒說？不行，這麽大個事，我得趕緊打電話告訴你爸。”說著周萍就急急忙忙地進了屋。
莫亥說他要來，於婷婷就在家等著，心裏開著一樹一樹的繁花。等到莫亥來了，開了門，兩個人站在門口傻笑。三個人坐在沙發上，vivi在啃巧克力，空氣裏都是濃濃的香味。小女孩不小心咬到手指，疼得眼淚汪汪的。莫亥拿過小姑娘黑乎乎的手指吹涼氣安慰。
於婷婷想到那個黑人不能吃黑巧克力的笑話，逗vivi：“我懷疑生你的粑粑是個黑人……”
Vivi用小手抹眼淚：“……不是的。”
於婷婷：“尊的，你爸就是黑人。”
Vivi：“不是……”
看著小女孩的可憐樣，莫亥看不過去，就說：“我就是你爸爸啊，你看我黑不黑？一點都不黑啊。我真的是你爸爸。”
他把vivi抱在腿上坐著：“真的對不起啊，當年一不小心就把你和你媽媽弄丟了，”他滿含情誼的眼睛看向於婷婷，“真高興，現在我找到了你們。”
“真的嗎？”vivi擡起懵懂的大眼睛。
“真的，不信你問媽媽。”
於婷婷點頭，“vivi，他真的是你爸爸。”
Vivi突然哭起來，莫亥不知所措地哄著，於婷婷的眼睛也有點濕潤。
莫有才今天一大早就出門和朋友釣魚去了，接到周萍的電話，魚也不釣了，馬上回家。洗了澡換了衣服，換上新買的皮鞋，拿了張報紙坐在沙發上，不時往門口瞄。聽到外面的車子響聲，門口的腳步聲響起，莫亥喊了聲“爸”，他才擡頭點了點頭。
系著圍裙的周萍從廚房裏出來：“都來啦……等會就好，馬上開飯。”
莫亥他哥莫儼今天本來是帶著妻子出去玩，過二人世界的，收到周萍的電話也趕回來了。家裏這麽熱鬧，悶在房間寫作業的莫然也下樓倒水喝。
這個裝模作樣的小鬼。
莫亥在樓梯拐角告訴這個小子：“要好好對妹妹，不要欺負她。”
莫然哼了一聲，扔下一句：“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。”
菜上桌，周萍去換身衣服，等到她下來了才開飯。“都等我幹嘛？趕緊開吃啊。”周萍眉眼的喜色是怎麽都掩不住的，自家的小孫女，越看越喜歡，vivi還是坐她旁邊，想吃什麽菜都不用自己動手，一個勁地埋頭大吃。
周萍夾糖醋排骨給vivi和莫然兩個小輩，“哎，都好久沒有動手做菜了，手都生了，不知道味道怎麽樣？”聽到兩個孩子都說“好吃”，她更是笑得合不攏嘴。
“婷婷啊，雖然你和莫亥還沒結婚，但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了，這裏就是你的家，別拘束。”
於婷婷輕輕“嗯”了一聲。
“家”這個字，離她已經很遙遠了，沒想到現在聽到了這個溫暖的字眼。這裏以後會是她的家。她不用再一個人流浪了，她有了真正屬於她的地方。
飯後莫有才帶著vivi去花園的魚缸裏釣小魚。不用帶孩子，大人就閑了。莫亥帶著於婷婷參觀他的房間，她站在門口微笑：“這樣真的好嗎？”
莫亥把她輕輕往裏推。
房間風格很簡潔，一目了然。在房間裏轉了一圈，她說：“嗯，參觀完畢，請問我可以離開了嗎？”
“不可以。既然進來了，怎麽可以就這麽出去？”莫亥關上房門，故作邪魅地一笑。於婷婷心想，這是哪裏來的男狐貍精，化作美男模樣，真是惑人心智。
於婷婷站在窗前，莫亥走過來摟住她的腰，自然地和她接吻。她默默感嘆莫亥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，親熱的動作做得愈加純熟，柔軟的舌頭在她的口腔裏不斷地攪動，他的手扣在她身側，她動彈不得。
想當初他們的第一個吻只是貼了貼嘴唇，他還是一個純情的大齡男青年，哎，現在……吻到動情處，她發出一聲呻.吟，低低的，婉轉的。
莫亥運用超強的自制力放開，笑吟吟地看著她。她則羞愧地想找個地洞鉆進去，真是太難為情了。
他伸手理理於婷婷耳邊的頭發，輕柔地把它括在耳後，“我媽想讓vivi今天在家裏住一晚，你晚上再來‘參觀’一下我的房間好不好？”
尾音拖得長長的，撒嬌似的。
“我是真的有話想對你說，好不好嘛？”
於婷婷不答應也不拒絕，趁他一個不註意，逃出了房間。
Vivi回到屋裏的時候，小臉蛋紅紅的，大眼睛亮亮的。周萍端了一杯酸梅湯給她喝，喝了一口咂咂嘴巴：“謝謝奶奶。真好喝。”然後兩手握著杯子咕嚕咕嚕地喝完，於婷婷給她擦擦嘴巴。
“晚上不回家了，在奶奶家住好嗎？”
在這裏玩得開心，vivi先看看於婷婷的神色，然後愉快地答應了：“好呀。”
傍晚於婷婷給許書打電話，說晚上和vivi不回去了。
Vivi睡著後，於婷婷在床上想了又想，最終還是起身到了走廊盡頭的房間。輕輕一擰門把手，門就開了。莫亥擰亮了床頭的床頭的燈光。在微弱的燈光裏，於婷婷看到美男松松垮垮的睡袍滑落，露出白得耀眼的一截肩膀。
她裝做什麽都沒看見的樣子走過去。莫亥掀開被子的一角，她大方地上去坐著。
氣息流動。
於婷婷感覺莫亥挪了一下，跟她挨得更近了。她忙說起重要話題：“額……當初的那個人，怎麽會是你？”
“我也沒想到。我喝醉了，但是醒後還是記得發生了什麽。等到第二天，房間裏就我一個人。”莫亥捧著於婷婷的臉，借著燈光細細看她的臉，“我怎麽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啊？”
於婷婷不好意思地說：“我那天畫了大濃妝，還戴了個誇張的發套。”那爆炸式的頭發，想想真是醉了。
“還有，我喝醉的話只記得一個大概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 羞澀，
麽麽噠~
☆、四十八
“那你給我留十美元是什麽意思？”莫亥小聲說，“原來我的第一次只值那麽點？”
於婷婷啞口半晌，反問：“那你覺得你值什麽價？”
“……多少錢都買不到，無價。”
“那看樣子是我賺到了？”
莫亥想起那天早上，他掀開被子，床單上那一抹殷紅的痕跡。雖然沒有經歷過，但是他也知道那對於一個女生來說意味著什麽。那一刻的他，心裏是茫然無措的。他裸著身體抱著被子回到床上又待了十多分鐘，終於穿上衣服，帶著床頭的十美元離開。
他抱住於婷婷，埋首在她的秀發裏：“不，賺到的那個人，是我。”兩個人溫情脈脈地相擁了一會，直到於婷婷感覺有一只手正在不規矩地往她衣服裏鉆。
“流氓。”
流氓了很多次的莫亥臉皮已經練得很厚了，一本正經地說：“有沒有覺得有點熱？你衣服好像穿得有點多，脫掉一件吧。”
“……脫掉就沒有了。再說了，兩個人這樣抱著，能不熱嗎？”
莫亥就當沒聽見了，繼續抱著。
過了會，莫亥想起今天的事，開始算賬：“你今天對vivi說他爸爸是黑人，誰黑了？”
“vivi黑啊。”
“別轉移重點，問你，我哪裏黑了？”說著，莫亥放開她，狂脫衣服，於婷婷想阻止都來不及。
不要臉地把自己剝光光的莫亥加重了語氣：“我哪裏黑了？”
關於皮膚黑，那是他青少年時期的陰影，至今不能釋懷，誰說他黑就和誰急。
於婷婷撫著額頭，“好吧，你那兒都不黑。”
她的眼睛控制不住地往他身上瞟，肌肉結實，線條分明，皮膚白皙。
莫亥恢覆理智，被於婷婷看得臉紅，一邊羞澀一邊小得意：“看什麽呢？好看吧？”
於婷婷情不自禁地說：“好看。”真想伸手摸摸他胸前的兩個小紅點點，感覺好可愛。
莫亥：“流氓。”
於婷婷：“……那我不看了，時間有點晚了，我回房間了。”
“我允許你摸摸，你要不要來感受一下？”莫亥擡起長長的眼睫，眼裏閃爍著媚光。
她受了蠱惑，心想對方早晚是自己的人，提前摸下沒關系的吧？於是就摸了自己剛剛肖想的地方，於是慢慢就演變成互摸了。最後於婷婷發現自己的衣服沒了，這時說什麽都已經晚了。只怪男狐貍精太勾人。
拉燈。
淩晨，於婷婷醒來，想出去。慢慢地掀開被子，一只手卻被抓住了，莫亥的聲音傳來：“這次我不會讓你輕易離開。”
這個時候，她才發現整整一個晚上，他們都是十指相扣的。
他睜開眼，手一用力將她抱住，“再睡一會吧，還早呢。”
睡了一會，於婷婷說：“不行，我得回去了。要是被人看見了多不好。”
莫亥哼哼唧唧地放開她，看了下手機，早上五點，張嫂要起來給家裏人做早餐了。
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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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沒結婚，誰是親夫？
吃飯的時候莫亥全程給於婷婷剝蝦，vivi因為輕微過敏，只給她吃一兩個，然後拿別的食物來堵她的嘴。桌上的一夥人就起哄：“這麽甜蜜啊？”
杜澤略帶失落地說：“唉，以前都是他幫我剝的蝦，現在……”
於婷婷擡頭看莫亥。
莫亥：“你亂說什麽？”對於婷婷解釋：“別聽他瞎說，我和他……”
忙著吃東西的vivi出乎意料來了一句：“有一腿！”
全場靜了半秒，然後絕倒。
林清清喜歡vivi，特地坐在她旁邊。林清清眉眼彎彎，故意問她：“你什麽時候看到他們有一腿的？”
Vivi很認真地歪著腦袋想了想：“……我也不知道。”
在座的大部分人配合地露出失望的表情。
望著這一群損友，莫亥滿是無奈。
吃完飯，於婷婷先送vivi上樓。小胖妞和許書玩了一會發現，她麻麻又不見了。
“我麻麻呢？”
許書隨口答道：“下去倒垃圾了。”
Vivi一邊把許書的鴨舌帽往頭上扣一遍自言自語：“最近家裏的垃圾真多，等我長大了一歲我就幫麻麻倒垃圾，兩只大手抓著垃圾袋，腰不酸腿不疼，一口氣上五樓……”
“倒垃圾”的於婷婷此時坐在停在大樹底下的奔馳車裏。一開始兩人隔著座位的距離聊得好好的，後來莫亥的一只手就探過來抓住了她的，最後演變成了過來索吻。
吻了一會，於婷婷一手把他隔開，意亂情.迷中的莫亥：“怎麽了？”
她整理一下頭發，輕笑：“不向我解釋一下今天飯桌上的事情嗎？”
莫亥懵了，醒過神來狂解釋：“我是直男，不是彎的。杜澤他瞎說，vivi她是什麽都不懂就接了話茬……”
說了半天之後，莫亥看到於婷婷優哉游哉的表情，明白自己被耍了。
他心思一轉，出其不意伸出雙手把於婷婷提到自己腿上。她受了一驚：“你幹什麽？”
她就這樣側坐在莫亥的大腿上，駕駛座的位子本來空間就狹小。於婷婷說：“這樣不嫌擠？”
莫亥：“覺得擠？”說著分開於婷婷的腿讓她跨坐著，兩人四目相對，“那這樣呢？會不會好點呢？”
於婷婷活到這個年紀都沒有坐男人大腿的體驗，而且她今天穿的是裙子啊.這個姿勢真是太特麽不要臉了！偏偏她被按在他腿上，無法施展，只得出口威脅：“你快讓我下車，不然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，她就被人捧著臉吻住了。這種沒安全感的姿勢讓她有點抗拒，但是她慢慢地也陶醉在這溫柔纏綿的吻裏。
吻完之後，莫亥的聲音在黑暗裏有些沙啞的性感：“現在感覺怎麽樣？”
“嗯，感覺……”於婷婷清醒過來，“我要下車。”
莫亥把腦袋埋在她的發間，撒嬌：“你不要這麽無情好不好？”
於婷婷坐在他腿上，閑著沒事，發現在掙紮間把莫亥的襯衫扣子弄開了。出於好奇，她的手滑進去摸了摸。借著黑暗的掩飾，做一些比較大膽的事。
她的手在他的胸口游走了一遍，光滑而又堅硬，沒有胸毛，她很滿意。
“我有八塊腹肌，摸清楚了沒有？”莫亥暗啞的嗓音在耳畔響起。
她剛才只覺得他的肌肉很結實，真沒數到底有多少塊肌肉。重新摸了摸，還真有八塊，一塊也不少。
“你再往下摸摸看，還有人魚線呢……”莫亥引導於婷婷的手往下。
“再往下一點，對，就是這裏，你感受到了嗎？”
肌肉觸手感覺真不錯，於婷婷的手就多流連了一會，然後手指感覺變了，仔細一摸，原來是碰到了腰帶。
“你還想再摸摸看嗎？”
如果她說一聲“想”，說不定他會立馬解開腰帶任君采擷。
她忙說：“額，不用了不用了。”手幹脆利落的從襯衫裏抽出來。
莫亥感覺很失望的樣子。
看著在昏暗裏依然覺得白的胸膛，於婷婷未免自己忍不住手癢，只得把這一片春光掩住，一顆一顆地給他系上扣子。
莫亥有些委屈：“人家都被你摸光了。”
於婷婷心想不就摸了下胸嗎，值得什麽大驚小怪的。
她兩手圈住莫亥的脖子：“時間真的有點晚了，還要給vivi洗澡。”莫亥松手，打開車門。
於婷婷從座位上滑下去，發現自己衣衫淩亂，整理了半天，平覆了呼吸，沖莫亥擺擺手，上了樓。
Vivi在房間裏畫畫，於婷婷走近，vivi小聲抱怨：“麻麻，你怎麽現在才回來。我都畫了好幾張畫了。”把幾張畫紙拿給於婷婷看。
其中一張紙上畫了三個小人，手牽著手走在太陽底下，鮮花盛開，小鳥飛翔。於婷婷的目光停留了許久。
Vivi略得意：“我畫得好看吧？這個長頭發的是媽媽，個子高的是蜀黍，中間最可愛的是我。”
“嗯，畫的不錯。”
“麻麻你的臉怎麽有點紅啊？”vivi的小手貼上去。
“有嗎？哦哦，是上樓熱的。去洗澡吧。”
“洗澡澡了……”
晚上於婷婷在床上躺著，閉著眼睛，腦海裏情不自禁地浮現之前在車子裏兩人緊密相貼的情景。也許因為這個原因，晚上她做了有生以來的第一個春夢，有力的臂膀、急促的呼吸，很真實的感覺，就是看不到那個男人的臉。滾完床單之後，她發現那個男人竟然是莫亥，即使在夢裏，她還是籲了一口氣，幸好是他啊。驚悚的是，她滾了一次就懷孕了，肚子一下就成了球一樣，vivi從她的肚子裏爬出來，咧嘴對她笑：“麻麻……”
於婷婷覺得這個夢有點詭異。
據說夢境是人的潛意識的表現，這個夢是在向她昭示什麽呢？
百思不得其解。
見到自己的“春夢對象”，於婷婷有點難以面對。又到了晚上固定“扔垃圾”的時間，吸取了昨天的教訓，於婷婷不願意在車裏待著。兩個人在小區裏散步。
兩人手牽著手，她開玩笑：“這真的是你第一次談戀愛嗎？看起來比較熟練的樣子？”
“真的啊，騙你是小狗。”就算他沒談過戀愛也就見過別人談吧，也會上網搜集眾人的戀愛建議做功課吧。對於他這樣外貌與智慧並存的男子，戀愛還不是小事一樁。
“這樣說來你的過去……”於婷婷想了一個比喻，“和一張白紙差不多？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比較吃虧？”
實話說，她真的沒想過自己會遇到這樣的良家婦男。
“不，遇到你才是我的幸運。”
莫亥做了半天的思想工作，決定向她坦白：“……我的過去也不是你想的那樣如同一張白紙。”
“嗯？怎麽了？”於婷婷頓時有了興趣，“你說吧，我不會介意的。”
“五年前，我在加利福尼亞和客戶談生意，生意談成了，當晚喝得有點多，路過一個酒吧門口，被一個女的拖到了賓館裏，然後就被……醒來後房間裏只剩我一個人，還有，床頭櫃上的十美元紙幣。從此以後我就很少喝醉了，除了和你在一起的時候。”
五年前。
加利福尼亞。
酒吧。
賓館。
床頭櫃上的十美元。
一個個關鍵詞往於婷婷的腦子裏蹦，突然就停止了轉動，不是轉不動了，而是不敢轉啊！
當晚Vivi睡著後，於婷婷對著她的小臉左看右看，越看越心驚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 整理到這章，發現有的地方有點小汙（捂臉）
趕緊刪了
麽麽噠～
☆、四十六
再次去莫亥家，於婷婷的心境已經平和了許多，vivi儼然對這裏已經熟門熟路，屋裏屋外樓上樓下地跑。
這次於婷婷見到了莫亥的大哥和大嫂。大哥莫儼，和莫亥的五官有許多相似之處，不過他看起來更硬朗，更加成熟。大嫂南若雲面容白凈，氣質溫婉。侄子莫然，白白凈凈的小正太一枚，相貌遺傳了家族的良好的基因。
Vivi就追著莫然“葛格葛格”地喊，莫然小小年紀卻一臉老成樣，帶著小女孩去玩。Vivi也不要麻麻了，跟屁蟲似的跟著漂亮哥哥跑。
之前莫亥的嫂子帶著孩子回了鄰省的娘家待了十幾天，過兩天就要開學了，昨天才回來的。莫儼最近比較忙，只要老婆不在家，一律都是早上外出，半夜才回。
莫亥悄悄地對於婷婷說：“你別看我哥樣子嚴肅，和我嫂子單獨相處的時候可肉麻著呢。”這她還真看不出來。
莫有才喊兩個兒子去樓上書房問話。南若雲和於婷婷就陪著周萍在底下閑聊。南若雲剛從老家回來，自然而然地跟婆婆說起了在老家的一些事情。小事也能說的很有趣，而且重點都是圍繞著兒子莫然，婆婆聽得也高興。婆媳關系看起來很和諧。
結了婚的女人，無論老少，無論學歷出身如何，談論的不是老公就是兒子女兒。於婷婷深知這一點。莫亥還不是她老公，vivi是個淘氣包，真沒有什麽可說的。
偏頭看見客廳花瓶裏的插花，就隨意說了幾句。周萍是個插花愛好者，南若雲對此也小有研究，幾個人就三言兩語地說起了插花這門藝術，直到要開飯才意猶未盡地作罷。
周萍很高興：“小於，咱們改天再好好探討探討。”
於婷婷謙虛：“我也只是知道點皮毛而已。”
莫然帶著vivi從樓上下來，小大人似的提醒妹妹下樓梯要小心。Vivi手裏抱著只烏龜玩具，笑得花兒都開了，剛下了最後一級臺階就風一般地往這邊跑。
周萍慈愛地出聲提醒：“哎，慢點兒跑，小心摔著……”
莫然坐在沙發上，表情嚴肅，脊背挺直，大人說話，他就安靜地聽著。Vivi在他旁邊坐著，學著他的樣子端正坐著，嘴巴鼓鼓的，樣子很可愛。
南若雲對著vivi越看越喜歡，拉著vivi的小手問她問題，然後對於婷婷說：“真羨慕你。”
“小調皮一個，有什麽好羨慕的？”
書房裏，莫亥和莫儼向莫有才簡單說了一下公司最近的運營情況。莫有才仔細聽他們兄弟倆說，過後才提出幾個問題，得到回答後，擺擺手讓他們出去了。
走在過道裏，莫儼問：“你是認真的？”
莫亥知道他在問什麽，便很認真地點點頭：“是的，她是我認定的那個人。”
莫儼說：“這樣就好。”
臨走的時候，於婷婷發現vivi 還抱著那只烏龜玩具，“你怎麽把哥哥的玩具拿過來了？快還給哥哥。”
Vivi抱著烏龜不撒手，瞪大著眼睛看著她：“這是哥哥送給我的，現在是我的了。”
站在一旁的莫然高冷地點點頭。
“那還不快謝謝哥哥？”
Vivi乖順地說：“謝謝葛格。”
之後於婷婷就經常受邀帶著vivi到莫亥家去玩，和他的家人在慢慢接觸著，還和莫亥他媽以及他嫂子南若雲一起上街，她們還給vivi買衣服玩具。
九月份到了，莫亥有天下班回家看到茶幾上躺著的燙金的喜帖，就問他媽最近誰要結婚了。周萍一邊調整著花瓶裏百合的姿態，一邊告訴他是一個遠房親戚的女兒要結婚，還有兩個朋友的兒子要娶老婆。
莫亥翻看了一下，突然出聲：“要不我和於婷婷也在十一結婚吧？”
周萍：“啊？”
於婷婷照例“下樓倒垃圾”的時間裏，她還沒走出樓棟的小門，突然被緊緊抱住了。
莫亥說：“我有一個好的想法，你要不要聽？”
“你說……”
“我們下個月結婚吧！好不好？”
於婷婷的反應：“……”察覺到自己的沈默可能會傷到大齡剩男的心，她補充說：“我沒意見。”
莫亥高興得把她放到背上繞著小區走了一圈又回來。
路上有一對小青年路過，目光一直放在他們身上，像看什麽新鮮事。於婷婷趴在莫亥背上，覺得特別難為情，用手捂住了眼睛。
到了原來的地方，莫亥還想背她上樓，被她嚴詞拒絕了。
又過了一天，於婷婷工作的時間收到一條短信。兩人都是工作很認真的人，平時在這個時候基本不會打電話打擾對方，頂多發條短信。
她一手拿筆一手點開短信。
“我已經說服我家人了，我們十一就結婚，趕緊設計婚紗啊！”
她驚得手中的筆掉下來。
……真的要結婚了嗎？
莫亥到了於婷婷住的地方自在得就像住自己家似的。一把抱住了迎面撲來的小肉球，在vivi圓嘟嘟的小臉上親了兩口，做了好長的心理準備工作，忍者激動問vivi：“vivi，你覺得我好不好啊？”
Vivi大眼睛瞄了瞄莫亥放在桌上的大袋零食， “當然好了，蜀黍人最好了。”
“那我——當你的爸爸好不好？”
“好呀。”vivi舔了舔嘴唇，迫不及待地去翻零食袋子。
“能叫我聲爸爸嗎？”莫亥的聲音都有點顫抖了，因為期待，眼睛無比明亮。
Vivi這才偏頭看他，認真思考他說的話。莫亥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裏了。
小女孩突然展顏一笑：“粑粑。”
莫亥有點楞。
她又說：“粑粑，我今天可以多吃一塊牛肉幹嗎？”
“好的好的，只要別太多就行。”
莫亥把手放在vivi的頭頂，孩子的腦袋小小的，隔著卷發似乎都能感受到溫熱的頭皮。不滿意頭頂的壓制，vivi還晃了晃腦袋。
於婷婷站在客廳的墻邊，神色安定的看向他。
他站起身，和她對視了兩秒鐘，然後緩緩走向她，輕輕抱住。
這一刻，歲月靜好，時光無痕。
他們靜靜相擁，直到被一聲咳嗽打斷，略顯尷尬地放開。
到客廳晃蕩的許書擺手：“你們繼續，繼續啊……”手法精準地從vivi的零食袋子裏掏出一包餅幹，在vivi發出護食的尖叫之前閃進自己的小窩。
送走莫亥，於婷婷敲響了許書的房門。不上班的日子，許書都玩游戲到天昏地暗日月無光。她走過去把緊閉的窗簾拉開，坐在床沿，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。許書取下耳機，揉了揉眼睛，“大美人……難得有空來做客啊？”
於婷婷抿嘴笑，“如果不是重要的事，哪敢來打擾大神玩游戲。”
她眉眼生動又溫柔，好像比之前更美了。
“什麽事這麽重要？”許書雙腳在地上一蹭，坐在椅子上滑過來。
“我一個月後結婚。”
“天哪！”聽到這個消息許書簡直就要樂瘋了，比自己結婚還高興，在床上來回打了幾個滾，抓個枕頭抱在懷裏，“我就說吧，你會遇到一個特別好的人。你會幸福的！”
於婷婷微笑，“你也會的。”
於婷婷帶著vivi和莫亥家人去外面吃了一頓飯。進包廂的時候，他的家人已經都在了。周萍熱情地招呼：“婷婷，過來這邊坐。”
vivi喊：“爺爺奶奶好，叔叔阿姨好，莫然哥哥好。”
“誒，嘴真甜。快過來過來。”
Vivi就坐在周萍旁邊，於婷婷緊跟著坐下。席上聊到她的家人，於婷婷頓了一下說：“他們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。”然後就沒有人提起這個話題了。
之後周萍對莫有才嘆氣：“這也是個可憐孩子。”
結婚的事就算基本定下了。
走得近的朋友都知道了這個消息。
杜澤帶著他新泡的美妞在莫亥面前晃：“我說兄弟，你真的要步入婚姻的圍城啊？像我這樣，多快活……”
莫亥沈浸在要結婚的喜悅中，“別妨礙我，我要訂喜糖。”
杜澤把美妞推開，湊過去：“我要吃大白兔~”
然後直接被拍開了。
結婚的事情就交給莫家，於婷婷在工作之餘給自己設計婚紗。在她專心致志地給裙子添加小細節的時候，一個來自鑒定機構的電話進來了。
就在她心裏對那件事有所懷疑的時候，她拿了兩根頭發去驗DNA，一根是莫亥的，一根是vivi的。鑒定機構讓她幾天後去拿報告。
她請了半天假去機構。
打車到了大門口，她卻猶豫了。現在他們都快結婚了，結果還重要嗎？或者這只是高度重合的兩件事而已？是不是她想太多？
報告單拿在手裏，折疊。
打開又合上，終於打開，卻又懷疑這到底是不是真的。為了以防萬一，她又找了兩家機構，結果顯示都是一樣的，兩人有血緣關系。
看來命運之神還是很眷顧她的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 哈哈，必須撒點狗血~
麽麽噠~
☆、四十七
看著莫亥為了婚禮忙來忙去，兩人相處的時間都在討論婚禮的細節，她打斷他，神色嚴肅地跟他說：“我有件事要告訴你，覺得你很有必要知道。”
Vivi抱著一瓶酸奶跑過來，委屈地把吸管往莫亥面前遞：“粑粑，我要喝酸奶……”
現在的vivi很喜歡喊他粑粑，還讓他送她去幼兒園，驕傲地跟其他小朋友說，她粑粑長得又高又帥，特別厲害，會用衛生紙折玫瑰，你們的粑粑不會吧？小朋友們用崇拜地目光看著他，紛紛掏出口袋裏的衛生紙。
於是那天莫亥在幼兒園裏進行了一場玫瑰折紙教學，足足花了半小時時間，正好趕上堵車。助理小李看到小莫總竟然遲到了，遲到了……不過為了上司的面子，他還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。
於婷婷笑莫亥：“看不出來你有當幼師的天分啊。”
莫亥昂著頭，像只驕傲的小孔雀：“還有什麽事情是我搞不定的。”
於婷婷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孔雀毛，結果被反撲在沙發上啃了二十分鐘。
他拿過被□□得不成形的吸管，用手捋直了，一個用力就將吸管插.進去了。Vivi拍手：“粑粑你好厲害！”
莫亥教她：“你要學著像我這樣，東看看西看看，然後趁著它不註意，一下子就成功了。”
真是胡說八道。
Vivi快樂地跑了。莫亥偏頭：“你剛有事想對我說？”
於婷婷看著他英俊的眉眼，低聲問他：“你有沒有想過——vivi真的是你女兒？”
周萍在花園裏修剪花草，遠遠地看到自己的小兒子一陣風似的跑過來，這麽大的人了，笑得像個吃到糖的小男孩一樣。
他跑近了，她才看到他手裏拿了一張紙。
“媽，你看！”
這副興奮得難以言表的樣子，讓她懷疑這是不是一張三好學生的獎狀。她接過紙，慢慢看下來，跳過一堆看不懂的數據，直接看底下的結論。
莫亥深吸了一口氣，努力讓自己平靜，“vivi是我的親生女兒。”
周萍放下剪刀：“你說說，這是怎麽回事？”
“咳……這件事要從五年前說起。”
莫亥盡量把五年前的那一場意外描述成一場美麗的邂逅，然後兩人走散了，再也沒有見面，他找了她很久，深感遺憾（實際情況是他拿著床頭的十美元，對奪走自己初.夜的女魔頭深惡痛絕，還有一絲自己都願意承認的留戀。）
周萍聽完他的話，再看看手裏的紙，不由得感嘆，“你們也是有緣分的。”他們家雖然也算開明，vivi也是個討人喜歡的孩子，但在心底裏，說沒有一點介懷是假的。
一下子多了一個這麽大的孫女，周萍心花怒放，一個勁地說：“中午接婷婷和孩子到家裏來吃飯吧，我下廚。”
看來他媽是真的高興，她的廚藝不錯，但是不喜歡油煙，莫亥都多少年沒吃過她做的菜了。
莫亥應道：“好的。”
周萍笑了又笑，開始罵莫亥：“年輕人都幹的什麽糊塗事！要不是恰巧遇到了，喜歡上了，說不定我的親孫女兒要流落在外了……”
莫亥也只能羞愧了。
“哎，你告訴你爸了嗎？還沒說？不行，這麽大個事，我得趕緊打電話告訴你爸。”說著周萍就急急忙忙地進了屋。
莫亥說他要來，於婷婷就在家等著，心裏開著一樹一樹的繁花。等到莫亥來了，開了門，兩個人站在門口傻笑。三個人坐在沙發上，vivi在啃巧克力，空氣裏都是濃濃的香味。小女孩不小心咬到手指，疼得眼淚汪汪的。莫亥拿過小姑娘黑乎乎的手指吹涼氣安慰。
於婷婷想到那個黑人不能吃黑巧克力的笑話，逗vivi：“我懷疑生你的粑粑是個黑人……”
Vivi用小手抹眼淚：“……不是的。”
於婷婷：“尊的，你爸就是黑人。”
Vivi：“不是……”
看著小女孩的可憐樣，莫亥看不過去，就說：“我就是你爸爸啊，你看我黑不黑？一點都不黑啊。我真的是你爸爸。”
他把vivi抱在腿上坐著：“真的對不起啊，當年一不小心就把你和你媽媽弄丟了，”他滿含情誼的眼睛看向於婷婷，“真高興，現在我找到了你們。”
“真的嗎？”vivi擡起懵懂的大眼睛。
“真的，不信你問媽媽。”
於婷婷點頭，“vivi，他真的是你爸爸。”
Vivi突然哭起來，莫亥不知所措地哄著，於婷婷的眼睛也有點濕潤。
莫有才今天一大早就出門和朋友釣魚去了，接到周萍的電話，魚也不釣了，馬上回家。洗了澡換了衣服，換上新買的皮鞋，拿了張報紙坐在沙發上，不時往門口瞄。聽到外面的車子響聲，門口的腳步聲響起，莫亥喊了聲“爸”，他才擡頭點了點頭。
系著圍裙的周萍從廚房裏出來：“都來啦……等會就好，馬上開飯。”
莫亥他哥莫儼今天本來是帶著妻子出去玩，過二人世界的，收到周萍的電話也趕回來了。家裏這麽熱鬧，悶在房間寫作業的莫然也下樓倒水喝。
這個裝模作樣的小鬼。
莫亥在樓梯拐角告訴這個小子：“要好好對妹妹，不要欺負她。”
莫然哼了一聲，扔下一句：“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。”
菜上桌，周萍去換身衣服，等到她下來了才開飯。“都等我幹嘛？趕緊開吃啊。”周萍眉眼的喜色是怎麽都掩不住的，自家的小孫女，越看越喜歡，vivi還是坐她旁邊，想吃什麽菜都不用自己動手，一個勁地埋頭大吃。
周萍夾糖醋排骨給vivi和莫然兩個小輩，“哎，都好久沒有動手做菜了，手都生了，不知道味道怎麽樣？”聽到兩個孩子都說“好吃”，她更是笑得合不攏嘴。
“婷婷啊，雖然你和莫亥還沒結婚，但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了，這裏就是你的家，別拘束。”
於婷婷輕輕“嗯”了一聲。
“家”這個字，離她已經很遙遠了，沒想到現在聽到了這個溫暖的字眼。這裏以後會是她的家。她不用再一個人流浪了，她有了真正屬於她的地方。
飯後莫有才帶著vivi去花園的魚缸裏釣小魚。不用帶孩子，大人就閑了。莫亥帶著於婷婷參觀他的房間，她站在門口微笑：“這樣真的好嗎？”
莫亥把她輕輕往裏推。
房間風格很簡潔，一目了然。在房間裏轉了一圈，她說：“嗯，參觀完畢，請問我可以離開了嗎？”
“不可以。既然進來了，怎麽可以就這麽出去？”莫亥關上房門，故作邪魅地一笑。於婷婷心想，這是哪裏來的男狐貍精，化作美男模樣，真是惑人心智。
於婷婷站在窗前，莫亥走過來摟住她的腰，自然地和她接吻。她默默感嘆莫亥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，親熱的動作做得愈加純熟，柔軟的舌頭在她的口腔裏不斷地攪動，他的手扣在她身側，她動彈不得。
想當初他們的第一個吻只是貼了貼嘴唇，他還是一個純情的大齡男青年，哎，現在……吻到動情處，她發出一聲呻.吟，低低的，婉轉的。
莫亥運用超強的自制力放開，笑吟吟地看著她。她則羞愧地想找個地洞鉆進去，真是太難為情了。
他伸手理理於婷婷耳邊的頭發，輕柔地把它括在耳後，“我媽想讓vivi今天在家裏住一晚，你晚上再來‘參觀’一下我的房間好不好？”
尾音拖得長長的，撒嬌似的。
“我是真的有話想對你說，好不好嘛？”
於婷婷不答應也不拒絕，趁他一個不註意，逃出了房間。
Vivi回到屋裏的時候，小臉蛋紅紅的，大眼睛亮亮的。周萍端了一杯酸梅湯給她喝，喝了一口咂咂嘴巴：“謝謝奶奶。真好喝。”然後兩手握著杯子咕嚕咕嚕地喝完，於婷婷給她擦擦嘴巴。
“晚上不回家了，在奶奶家住好嗎？”
在這裏玩得開心，vivi先看看於婷婷的神色，然後愉快地答應了：“好呀。”
傍晚於婷婷給許書打電話，說晚上和vivi不回去了。
Vivi睡著後，於婷婷在床上想了又想，最終還是起身到了走廊盡頭的房間。輕輕一擰門把手，門就開了。莫亥擰亮了床頭的床頭的燈光。在微弱的燈光裏，於婷婷看到美男松松垮垮的睡袍滑落，露出白得耀眼的一截肩膀。
她裝做什麽都沒看見的樣子走過去。莫亥掀開被子的一角，她大方地上去坐著。
氣息流動。
於婷婷感覺莫亥挪了一下，跟她挨得更近了。她忙說起重要話題：“額……當初的那個人，怎麽會是你？”
“我也沒想到。我喝醉了，但是醒後還是記得發生了什麽。等到第二天，房間裏就我一個人。”莫亥捧著於婷婷的臉，借著燈光細細看她的臉，“我怎麽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啊？”
於婷婷不好意思地說：“我那天畫了大濃妝，還戴了個誇張的發套。”那爆炸式的頭發，想想真是醉了。
“還有，我喝醉的話只記得一個大概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 羞澀，
麽麽噠~
☆、四十八
“那你給我留十美元是什麽意思？”莫亥小聲說，“原來我的第一次只值那麽點？”
於婷婷啞口半晌，反問：“那你覺得你值什麽價？”
“……多少錢都買不到，無價。”
“那看樣子是我賺到了？”
莫亥想起那天早上，他掀開被子，床單上那一抹殷紅的痕跡。雖然沒有經歷過，但是他也知道那對於一個女生來說意味著什麽。那一刻的他，心裏是茫然無措的。他裸著身體抱著被子回到床上又待了十多分鐘，終於穿上衣服，帶著床頭的十美元離開。
他抱住於婷婷，埋首在她的秀發裏：“不，賺到的那個人，是我。”兩個人溫情脈脈地相擁了一會，直到於婷婷感覺有一只手正在不規矩地往她衣服裏鉆。
“流氓。”
流氓了很多次的莫亥臉皮已經練得很厚了，一本正經地說：“有沒有覺得有點熱？你衣服好像穿得有點多，脫掉一件吧。”
“……脫掉就沒有了。再說了，兩個人這樣抱著，能不熱嗎？”
莫亥就當沒聽見了，繼續抱著。
過了會，莫亥想起今天的事，開始算賬：“你今天對vivi說他爸爸是黑人，誰黑了？”
“vivi黑啊。”
“別轉移重點，問你，我哪裏黑了？”說著，莫亥放開她，狂脫衣服，於婷婷想阻止都來不及。
不要臉地把自己剝光光的莫亥加重了語氣：“我哪裏黑了？”
關於皮膚黑，那是他青少年時期的陰影，至今不能釋懷，誰說他黑就和誰急。
於婷婷撫著額頭，“好吧，你那兒都不黑。”
她的眼睛控制不住地往他身上瞟，肌肉結實，線條分明，皮膚白皙。
莫亥恢覆理智，被於婷婷看得臉紅，一邊羞澀一邊小得意：“看什麽呢？好看吧？”
於婷婷情不自禁地說：“好看。”真想伸手摸摸他胸前的兩個小紅點點，感覺好可愛。
莫亥：“流氓。”
於婷婷：“……那我不看了，時間有點晚了，我回房間了。”
“我允許你摸摸，你要不要來感受一下？”莫亥擡起長長的眼睫，眼裏閃爍著媚光。
她受了蠱惑，心想對方早晚是自己的人，提前摸下沒關系的吧？於是就摸了自己剛剛肖想的地方，於是慢慢就演變成互摸了。最後於婷婷發現自己的衣服沒了，這時說什麽都已經晚了。只怪男狐貍精太勾人。
拉燈。
淩晨，於婷婷醒來，想出去。慢慢地掀開被子，一只手卻被抓住了，莫亥的聲音傳來：“這次我不會讓你輕易離開。”
這個時候，她才發現整整一個晚上，他們都是十指相扣的。
他睜開眼，手一用力將她抱住，“再睡一會吧，還早呢。”
睡了一會，於婷婷說：“不行，我得回去了。要是被人看見了多不好。”
莫亥哼哼唧唧地放開她，看了下手機，早上五點，張嫂要起來給家裏人做早餐了。
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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